2007年5月27日星期日

梦中的田园

小时候在我的心中只知道春去了春会回,花落了花会开。今年过了还有明年。那时候最大愿望就是快点长大。如今我已经算是长大了,毕竟是在人生之路上已经走过了二十五个春秋。过了今年就奔三了。这是我时常开玩笑时说的一句话。
当我真正长大的时候,才明小时候的时光是多么的珍贵。当年的小伙伴们都已经长大,如今见面却是形同路人。好像彼此间已经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,虽然天天相见,但几乎却要忘了对方是谁!此刻在我脑海中的,只有那些深深的回忆。

黄桥,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地名。爱是爱在我生在这里,长在这里;恨是恨在这里对外来户的欺凌。黄桥,位于现在北园路以南,历黄路以东,胶济铁路以北,至于西侧,确实是没法说,因为黄桥的西侧已经和历山路以西的沃家庄连为一体。

时间向前推上22年吧,以就是我三岁那一年。我依希的记着,泺河的水清澈见底,妈妈带着我在河边洗衣服,那棵约么有一百年的槐树下坐着乘凉的人们,河里有些孩子们在水里嬉戏。那时候的泺河在北园路那边有一个闸门,将泺河里的水蓄起来大约两米深左右。河岸两边是自然形城的土坡。河边上还有几块青石,一些女人们在那里洗衣服。岸两边除了那棵百年的老槐树外,更多是青青的垂杨柳,柳枝随风摆动,给人一种很美的感觉。北园路以北则是一片片荷花池和菜地,一直到小清河边上都是荷花的芳香。

在86年以前,那里还不叫黄桥居委会,而是叫黄桥生产大队。我记得很清楚,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相互送礼。但那时候的礼品全是什么韭菜呀、白菜呀、萝卜呀什么的。反正每家每户都种这些,送来送去也是送这些。我们那时候也有几块菜地和几块菏花池,不,确切的说是我姥姥家的,但一直都是妈妈来种。我小的时候也跟着妈妈去菜地,妈妈在地里干活儿,我就在边上玩。有时候会引蜻蜓。济南话也叫引大尔。大耳是专指那种绿色的蜻蜓。我先会用扫把扑一只下来,拴在绳子上,再找一根竹杆儿,不要太长,一米左右就差不多了,将绳子的另一头儿固定在竹杆子上。然后甩动竹杆开始引大尔,不只是要甩动竹杆,嘴里还要唱:

啊——
  大尔,过来了,
  过来了嘛又来了,
  骑着马来挎着刀,
  你飞得高,老鹰叼,
  飞得矮,没人逮。
  你上了北,北边有只大老黑,
  你上了南,南边有只火轮船,
  火轮船上失了火,
  烧着你来别赖我。
通常情况下甩上几圈都能引到一只,引过来后放在准备的好袋子里,接着引第二只。我记得有一次我一上午引过30来只。至于带回家后怎么处理那我就记不清了。有的是让我给折腾死了,还有几次引得多就用油炸了炸吃了。那时候不真不知道这东西也是高蛋白呢!

后来,随着济南市的规划,我们住的那一片被划为市区。我们那里的人也在一夜之间完成了农转非。菜地没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民房;荷花池没了,起来的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工厂。人类的发展总是以破坏环境为代价的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泺河里的水变的不再清澈,河里游泳的孩子也越来越少,真到再也看不到一个人敢下那条河。如今我每天下班时在河边走过,总被河水所散发出的阵阵腥臭熏的有些恶心。此时我才知道,以前泺河已经在我心中成为了一个美好的回忆。现在的泺河恐怕只能用臭水沟三个字来形容了。黄桥再也不是前的田园,那儿时的田园的风光也许只能在我的梦里见到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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